杂物堆放地

吃邪教的小伙伴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!

Kouros

希腊au
Paris和Mercutio警告
ooc和乱用传说历史警告

@-霏- 我觉得您点Paris和毛球的时候不是这个意思,但我任性x挤了一个多月最后三个小时极限瞎写hhhhh





“你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,Mercutio。”

这是在分别了几年后Paris对Mercutio说的第一句话。

Mercutio丝毫不在意袒露的身体,大笑着向后倒在绿色的草地上,支起手臂随意理理凌乱的黑发。他抬眼,那是双Paris无比熟悉的浅色眼睛,但几年的时光似乎让它们起了变化,Mercutio蜕去了少年的柔软——二十出头,是时候担负起城邦的责任,成为一个积极参与公共事务的男人,而非只知取乐的男孩了。
Paris看着这个他曾经无比熟悉的少年,现在他已陌生的男人,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

他应Mercutio的舅舅召唤而来。短暂的少年时光已经过去,Mercutio是时候该成长为一个令人尊敬的公民了,但他却迟迟不愿前行至下一步,仍贪图于欢愉和游戏。
我为他担忧,他的舅舅在信中这么说,你曾经引导Mercutio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走向金色的青春,为他开启这个世界的大门。你曾是他的引领者,他会听从你;是时候走入必定的下一步了——他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。
Paris不确定这是否明智,他和Mercutio的分别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友善。他仍记得那时Mercutio的言辞尖锐如刃,他无比熟悉的舌头向他射出一千支箭,眼中酝酿着那种让即使是最有经验的水手都不敢航行的风暴,手却下意识的抓着Paris的手臂;这不该发生。
年长者引导年轻人走向成熟,这是惯常的习俗,或许作为一个引导者而言他那时太过年轻,在引领Mercutio的同时他自己也在探索这个世界,他成了同伴而非导师,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他们在星空下探讨诸神、律法或是逻辑时,他能感到他们的灵魂赤裸的相依在一起,于是一个吻,他分享生命的呼吸,将身体也如灵魂般相贴。
他也曾像Mercutio这般年轻,他也曾拥有过引导他走向成熟的年长者,但他不记得他的心曾这样缓慢而鲜活的跳动,他的灵魂曾这样无保留的和另一个生灵相贴。他说一切他想到的!那些疯狂的、不切实际的、他从不曾在他人面前提过的想法,他怀疑、他评论、他嘲弄!仿佛反而是Mercutio引导着他,Paris分享他自己的一切,而非教导那些既定的规则。
手指,唇舌,他缓慢而温柔的为Mercutio打开感官的世界。他低语鼓励,他给出赞赏,这本来没有任何问题,直到他的气息紊乱,他的欲火灼烧,他看着在运动场上和朋友们大笑着的Mercutio,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——不该如此。Paris知道他失败了,他应该感到高兴,当他看向Mercutio走向这个世界时应该充满温和的喜悦,这个由他引导的少年终于成长,他该感到的是年长者的保护与骄傲,而非一个充满独占欲的情人。
某些地方,所有地方,Paris不确定是哪里,他模糊了友人与引导者的界限,春日的浅色嫩芽在夏日长成生机勃勃的绿色,Mercutio曾经懵懂的双眼打开了,他看向这个世界,在友人的包围中无忧无虑的欢笑,然后,仿佛是某种感知,他转过头看向Paris——那是一整个春日被压缩在一起瞬间爆发的明亮,他注视着Paris。
Paris在当天夜里就匆匆离开维罗纳。
十六岁的Mercutio看起来就像是夏夜海中的暴风雨。



“他是你的帕特罗克洛斯吗?”
Mercutio一瞬间像是愣住了,他眨了一下眼睛,抬头大笑起来,那种他现在惯常的那种笑,比起笑意更是嘲讽,虽然Paris不确定他的刃锋所指何处。
“更像是赫克托。”
他的笑声毫无幽默感,Paris皱眉,他不知道Mercutio希望他说些什么,几年的分离已经让Mercutio成为了一个陌生人。
“传说的时光已经结束,赫克托也埋葬在了历史之中。Mercutio,”Paris迟疑了一瞬,最后还是打算直言,“你的舅舅为你担忧。”
Mercutio的回应是一声短促的笑。

“那你呢,Paris?你也为Mercutio担忧,恐怕他不能成为一个令人尊敬的公民,恐怕你的名声受损,因为你曾是他的引导者?”


Paris发现这一次,在他给出回应前Mercutio就起身离开。
他已经不是十六岁了。



Paris思索着这个问题,他梦见维罗纳的夏夜,他梦见一个吻,两个灵魂紧密相贴,一双浅色的眼睛,但Mercutio到底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回答。



或许Mercutio是个预言家,他看着火堆上灼烧的尸体,疯狂的试图在烟雾中寻觅向上飞去的雄鹰。



不是阿喀琉斯的阿喀琉斯死了,不是赫克托的赫克托死了,不是帕特罗克洛斯的帕特罗克洛斯死了,还有绝艳美丽引起征战的海伦。Paris不确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,他仿佛在这个故事里,又不在这个故事中。他茫然的寻觅着自己的位置,却发现这一切早已和他毫无干系。
他看着人群环绕的那对情人,独自站在阴影之中。他该在Juliet的墓边的,他这么想着,或许他能拦下自寻短见的情人,让Romeo的奴隶足以有时间可以唤来人群作为见证,阿佛洛狄忒的力量比死亡更强大——或许这个故事终于能有一个难有的喜乐结局。


取而代之的是他守在Mercutio的墓边,他和他的赫克托终结在同一日——原来你才是帕特罗克洛斯!Paris靠着无言石壁大笑起来,现在他也学会了Mercutio的那种笑,毫无幽默感,比起笑意更像嘲讽。

赫克托用一把匕首杀死了帕特罗克洛斯,阿喀琉斯又被复仇所统领,杀死了猫一样的赫克托。
他用手指一遍遍描摹着Mercutio墓上的石刻,杀死了赫克托,死亡的阴影也同样笼罩在阿喀琉斯的头上,他麻木的想起来,可是海伦已经死了,战争的理由消失,还有什么值得为之而死的呢?爱情已死!

喧哗将他召唤至Juliet的墓边,一对死去的情人,普鲁托的力量终还是强于爱情,传说中的故事迎来了传说中的结局,他看着人群捶着胸脯哀嚎,将土洒在脸上哭泣,握住手的和解。
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
他不属于悲伤的亲族,不属于欣慰的友人,他甚至不属于这个城邦。

他的心中有一片星空,繁星满布,有一个灵魂与他相贴,他的心从未如此缓慢而鲜活的跳动——他的故事属于那个夜间。
他想起一双浅色的眼睛,从人群中转头看向他,一整个春日压缩在一瞬间爆发的明亮。

Paris看着聚在一起的人群,独自站在阴影之中,大笑出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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